少女慢慢起身,先扶起那老者:“阿伯,您没事吧,我没吓到你吧?”
然后又来到战马前,拿起鞭子抽在马身上:“臭马,笨马,就是没有红裳好。”
众人见自家小姐动怒,都不敢说话。
偏生那躲过一劫的老仆有些耳聋,只听得红裳两个字,又见小姐一副生气的模样,随口道:“小姐,红裳虽好,您可驾驭不了,您不记得你开始骑掉下来几次呢……”
众人连连对老者使眼色,老者却没有见。
果然,那少女听了老者的话,脸色变得的更加难,但眼前老人在渡江前就开始服持谢家,如今都过了三代,平日对她好的很,她却有重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众人一见,忙跟了上去,那少女却回头怒道:“不要跟着我!”
众人忙散去。
少女来到被马蹄踩踏得一片狼藉的花圃前,着地上的落英斑驳,少女的心也为之一动,纤纤细手捻起一片花瓣,心下却有些凄然。
父亲自从半年多前去了幽州,家里就没剩下几个壮年男丁,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做女红,整个人都仿佛被拘谨在了这东山之下。
远处的钱塘江水日夜不停,那波涛声却仿佛在催促她前行。
“这谁家的小娘,如此厉害,将来怎么能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