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盛一惊,心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跪倒在地:“大人恕罪!”
徐润眼珠一转,也噗通跪倒:“大人,请不要责罚令狐将军,是润不懂得这些,又没有什么地位,被人不起是应当的。”
刘琨忙扶起徐润:“阿润不许胡说,你和这些粗鲁之辈计较什么?有我在,晋阳谁敢你不起?晋阳令缺位有些时日了吧?今天起徐润你就是晋阳县令,我今后谁还敢瞧不起你。”
令狐盛一愣,忙进言:“大人,晋阳令之职干系重大,不可轻予他人……”
“住嘴,我做什么还要你教给我么?你阿润多通情达理,一直在和我说你的好话;令狐将军,你也算是世家子弟,怎么就如此心胸狭隘?你,给我出去!”
“大人——”令狐盛只觉得满腔热血无处发泄,悲声道。
刘琨拽起徐润的手掌,两人直接走下高楼,也不跪倒在地的令狐盛。
“天亡我并州么?”令狐盛悲叹一声。
令狐盛起身离开,高台之上再无一人。
清风骤起间,吹得四面纱窗一阵摇曳,那张古琴的丝弦仿若被素手拨动了一般,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