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犹豫了一下,一跺脚,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见孙安离开,应化放下心来,但眼皮却觉得越来越沉,月色也慢慢变得阴暗下去,鸡鸣寨上那个温柔女子的笑脸却分外清晰起来。
“二丫,我对不起你,又让你当了一次寡妇。”
应化蠕动着嘴唇,到最后的景象是远处那一队人马终于继续前进,山路上的蹄音在夜色不断响起、消失,世界归于沉寂。
应化濒死前发出的夜枭之音,在幽静的夜色里回荡传递着,凉里外的宿营地旁的暗哨很快听到这声音,回了一声鹿鸣,但半响无人回应,后边才又有孙安发出的一阵接一阵的急促鸣叫出现。
那暗哨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向宿营地内跑去。
不一会,王烈黑着脸带人摸了上来,此刻那蹄音已经可以听闻:“今夜谁值守,怎么被人摸近了才发来信号??”
“是应化和孙安在前边值守,但现在只有夜枭暗号回应,听声音是敌非友……”那暗哨诺诺道。
冉瞻大手狠狠拍在暗哨的脑袋上:“你这混蛋!”
王烈一瞪眼:“冉瞻,你现在是军人,不是土匪,给我住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