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件事情本和第一件有关联,那鲜卑的慕容廆乃是一个野心家。当初八王乱政,中原士民纷投幽州王浚或鲜卑段氏,但王浚政法不立,不能存抚,段氏又专尚武勇,不礼士大夫,唯慕容廆政事修明,爱重人物,士民多愿归属,一时人才荟萃。而慕容廆的后代慕容俊正是杀害了武悼天王冉闵的凶手,对于这样一个祸害了汉家百姓与汉家英雄的存在,王烈自然要注意,更不能让他在幽州之战中尽得渔翁之利。
但现在,段氏鲜卑既然和王浚联盟依旧,可慕容鲜卑却贼心不死,就算王浚不引狼入室,王烈也怀疑如果石勒要攻打幽州,慕容鲜卑会趁机勾结石勒作乱。
以慕容廆的战略眼光,肯定会坐山观虎斗,最后谋取整个幽州。
因此,必须把慕容鲜卑这个后世为害了北地几十年的祸害,消灭在萌芽状态。
最让前世的王烈气愤的是,某些汉家史学家,竟然称如此卑鄙阴险的慕容家的几个继承人为什么豪杰英雄,完全无视这些人是怎么对待汉家百姓,奴役我汉家儿郎的卑劣行为。
王烈既然穿越而来,既然这些人的存在让他不能生活在一个平安世道,那么这些人就是他的敌人,他就要尽力去阻止这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尽管王烈在最后辞别段末坯时曾提醒他注意安全,不要猛打猛杀。但他还是觉得这些不足以改变历史,索性再次修书一封,把白文叫来,告诉他即刻启程去渔阳郡征北城找段末坯,就说自己这边从逃难的流民口中得到情报,说石勒意图谋取幽州,而且慕容鲜卑据说也一直在和石勒联系,想要取代段氏在幽州的地位,让他想办法通知王浚大将军。
白文见王烈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顿时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他本不过是一个被前任主公抛弃的棋子,因为战乱无奈流落到了鸡鸣山,本想就此隐居一世,却没想到遇到了王烈,从他跪拜在王烈脚下的一刻,他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