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深深了一眼白文,又了一眼冉瞻。
冉瞻性格粗豪,但粗中有细,否则也绝不会生下冉闵那般智勇双全的武悼天王。
而白文却明显是眼光透彻,身在山寨却能总揽大局,如此其出身绝对不仅仅是普通的军人那么简单,如果能真正收服为己用,绝对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人才。
苏良却是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他尽管家学武功高强,但因为没读过太多的书,所以谋略暂时并非他所长。
不过王烈相信,只要这样熏陶下去,苏良早晚会独当一面,毕竟武悼天王还在襁褓,成长起来需要时间。而苏良、冉瞻、胡大海、白文这些历史上声名不显,但却有真正才能的人才,正是他手中的好牌。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趁这青春年少,不搏一搏,怎能对得起自己?
而且他真正担心的不是石勒进攻王浚,而是历史之上,王浚年内必定要进攻石勒,进而与刘琨发生摩擦,为将来北地的晋军内讧埋下祸端。
王烈见众人的意见并不统一,也无人猜到他的真正心思,索性开口道:“刘刺史和王大将军素有旧怨,但家国利益面前未必会草率行事,只是石勒为人素以奸猾著称,他若对刘刺史假意屈从,麻痹刘刺史,然后利用利益分化王将军与刘刺史,又趁机来攻打王大将军,刘刺史就很可能作壁上观,那时候我幽州有难,幽州有难我鸡鸣寨上下和石勒狗贼仇深似海,也一样不能存活。”
白文一听,望向王烈,只觉得眼前少年不过十七岁的年纪,怎么就把这局势的这般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