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希波达弥亚了——正如俄诺玛诺斯也不再是曾经疼爱她的父王,为了一个神谕而惶惶不可终日的男人,呵……
“父王,停下吧,父王!”希波达弥亚继续向前走,向着前方的终点,向着迎面而来的珀罗普斯与俄诺玛诺斯走去。
她的双手无措的紧握在胸前,看似不安的搅动着,淡淡的玫瑰香气蔓延——这是希波达弥亚向阿多尼斯讨来的特殊的毒药,只针对俄诺玛诺斯那两匹事先被做过手脚的神骏的马,对于人类来说,除了微微眩晕外没有更多的副作用。
珀罗普斯只是假求婚,她也不准备嫁给任何人了——如果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父王,停下吧——你为何听不到女儿的呼喊呢?你究竟被什么蒙蔽了呢?
希波达弥亚垂下眼,冰冷的眼底满是倔强的绝望。
你先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在意你了。
俄诺玛诺斯的那两匹马突然前蹄一软,失足摔倒,而站立在马车上的俄诺玛诺斯一时不察,竟从马车上飞了出来——然后,挺立在地上的长矛将他穿胸而过——那是之前他攻击珀罗普斯却被避开而插在地面上的长矛中的一根。
死亡,就这样轻易。
突然泪如雨下。
命运,原来这就是命运啊——
可悲,可笑,恨不得将心揉碎了的绝望与疯狂。
希波达弥亚的红裙并没有因为溅到的鲜血而有更多的改变——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了鲜艳的红色的原因。
耳边已经听不到别人的呼喊了,尖叫与混乱也暂且遗忘吧,这一场闹剧已经结束了,最后到底谁是赢家,她真的解脱了吗她真的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