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钰儿的情况如何?”容靖看着脸色中带着一丝苍白的兰溶月,小声问道。
“小弟无碍,醒过来就好了。”兰溶月声音不大,但刚好让云瑶听到,云瑶看着脸颊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的容钰,微微松了一口气,“大伯,能单独谈谈吗?”
“好,我们去院中谈。”
兰溶月点了点头,随即两人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院中宽阔,除非读唇,否则根本不怕人将其听取。
“溶月,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容靖从小习武,又岂会看不出容钰的伤势是有人故意想要容钰的性命,此事只怕不是冲着兰溶月来的,而是冲着容家来的。
“大伯多虑了,小弟无碍,我给小弟服用了朱果,九儿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如今体内有二十年的功力。”
兰溶月的话,容靖诧异了。
朱果难得,想要得到朱果,除了机缘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溶月,谢谢你。”
“大伯,我们不是家人吗?既然是家人,又何须客气。”
“对,我们是家人,溶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小弟跌入荷花池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小弟被人点住了穴道,从后面的一掌震断了小弟的经脉,以大伯的功夫,不用把脉应该就能看得出来,小弟没有得罪人,此事只怕是冲着我来的。”兰溶月看过容钰身后那一掌的伤势,那人打得恰到好处,若不是她灌水将容钰呛住的淤泥吐出来,只怕是难以保命。
“不,此事不会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容家来的,溶月你是怀疑平西王次世子吗?”容靖犹豫了一下,带着三分质疑问道。
“不,我怀疑的是太子云渊。”兰溶月刚刚说完,带着面具,手握折扇,双目平静如水,气质如仙,神情淡雅如墨的千晟走了出来。
“不愧是我的溶月,不过执行人却是平西王次世子。”
“见过国师。”
“容尚书无须多礼,都是自己人。”
容靖瞪了千晟一眼,谁跟他是自己人,千晟的背景复杂,他还是大概知道一些的,夺帝凶险无比,如今他的只能保持中立,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千晟。
太子云渊是云瑶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千晟身后有国师府,两人相斗,容家保持中立方可保全着百年来的大族。
“出手的人找出来了吗?”
“当然,溶月要如何报答我。”千晟丝毫不理会容靖,对他来说,容家若真的在乎兰溶月,那么他也会在乎容家,若容家因此事而责怪兰溶月,那么容家对他来说,永远不会是亲人,只会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