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瞬间听出来,他对她的称呼由长辈叫晚辈那种亲昵变为了客气拘谨的怀念。
但她不在乎了。现在跟席家有关的一切,她全都不在乎。
怀念淡淡道:“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她站着没动,显然并不想跟他借一步说话。
席子城长话短说:“子钺是席邺叔叔,你跟他在一起真的不太合适。我知道,这是自由恋爱的年代,你跟席邺分手了,有权跟任何人谈恋爱。但是,人毕竟是活在社会大环境里,还请你顾及大家的颜面,多做考虑。”
怀念没有应声。席子城顿了顿,又道:“子钺有个五岁大的小孩,你不想年纪轻轻就……”
“席子城!”凛冽的声音,由后方传来。
席子城一回头,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席子钺。
他很少对他直呼其名。上一次还是十年前,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策,导致公司遭受重创,那次在公司会议上,他不顾情面对他大发雷霆。作为下属,他的确该骂,可作为兄长,他在感情上和尊严上都难以接受。于是,为了担责,也为了解脱,他提出离职。
十年了,他又一次对他发火,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