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它的脾气怎么这么怪,为什么一定是女人,男人不行吗,这个坏习惯要纠正,母后,你让雪舞选我主人好吗?蜀都都有自己的佩剑了,我却连一件称手的兵器都没有。”
“你父王的剑也很好,怎么不问他要。”
“父王的剑哪有雪舞好看。”他其实从小就很挑剔,审美观非常严苛,根本看不上父王那把黑不溜秋的剑,“母后,你将雪舞送给我好不好?”
“不行,不行,母后和雪舞有过约定,她奉我为主后,我就不能抛弃它,生要和它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这些往事本来已经很模糊了,可如今清晰了起来,加上雨默之前诡异的表现,一个可能性在他思绪里形成。
莫非……
他被自己想法给吓到了。
会是这样吗?
眼前的人其实是……
可要是这样的话,默默在哪里?
他心里一骇,杵在了原地,手脚有些发僵。
清朗月光,投在绮罗的发梢上,魅罗来时,刚好遮住了一个角,阴影落下时让她从思绪中转醒,见儿子脸色凝着,以为他还在为苍梧伤心,想开口安慰,胸口突然一阵疼痛。
“唔……”
这疼刚才就有过几次,一下一下的敲在心头,阵阵疼痛,她的眼睛也开始有些模糊了,脑袋变得很重。
在苍梧府大战的时候,她的妖力释放了很多,回来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连拿个杯子都会吃力,她怀疑附身的时间到了,她要离开雨默的身体了,她努力集中意识的望向魅罗,月光下他如莹光辉耀,像镀了层淡银的晶芒。
就要离开了吗?
好舍不得啊。
她硬生生地吸了口气,挡住鼻中的酸涩,更将要落下的泪强忍住,冷淡地别过脸去。
人都死了那么久了,还念着这些作什么,就像雪舞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能看到儿子长大,又即将当父亲,已经是苍天对她格外的开恩了。
她抚了抚肚子,只是几日而已,虽然吐得稀里哗啦,又睡不好,但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年怀着魅罗的时候,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