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训营后面的山坡上,季末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吹着口琴。琴声飘得很远,让正在艰苦训练的营员们动作都有些缓了下来。他们听出一种忧伤,让他们心里酸酸的。
贺仪兰站住了,她知道今天是顾绵的大喜之日,正因为知道,所以她也明白了季教官。
她很想朝山坡那人奔去,将他搂住,把他的忧伤全部赶跑,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季教官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她一向都明白的,他认准的东西,认准的人,没有那么容易从心底抹去,她有信心能够靠近他,但是却不愿意去当他心里的第二。
第二天,顾绵什么事都不做,就坐在房子里不停地拆礼物。他们收到的礼物堆满了一个房间,就跟一个礼物仓库一般。
很多礼物上都会注明是谁谁谁送的,也有很多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送的。
什么都有,摆件,首饰,玩偶,甚至还有送婴儿用品的,而且数量不少。顾绵觉得很好笑,但是又忍不住去摆弄那些小小的衣服,奶瓶奶嘴婴儿车什么的,墨清梧脸就有点黑了。
在帮忙拆礼物的施然也很是欢喜:“看来有好多人盼着你们早生贵子呢。”
墨清梧道:“绵绵还小,不着急。”
在场的人闻言无语,绵绵还小,也不知道是谁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求婚了?施然问道:“你不会是不想生孩子吧?”
墨清梧头也没抬:“生是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