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丫头，这周围没人了吗？”走在寂静黑暗的盘山公路上，老元帅低声问道。
“元帅放心，没人了。”顾绵应道。
“你救了我啊。”老元帅叹了口气。他真没想到那些人还真敢下手。
顾绵没接这话，静默了一下问道：“元帅怎么会出来？”这么晚，就这样出来了——
柳老元帅道：“顾丫头，你也知道，当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如今剩下没几个了吧？”
顾绵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应道：“嗯。”
“当年我有很多战友如今就长眠在那边的烈士陵园里。”柳老元帅回头指了指山头的另一边。叹了口气道：“今晚我突然做了个恶梦，梦见他们的墓都被挖了，具具白骨散落在地，有人在上面踩着，看不到脸，只听到嘻嘻哈哈之声，令人愤怒！那个梦异常清晰，就像真的一般，我从梦里惊醒，实在忍不住就想过来看一眼。”
顾绵事先有过多种设想，却绝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答案，这让她目瞪口呆，竟然一时愣住了。
柳老元帅见她突然站住，也知道她被自己这个原因弄怔了，便苦笑着道：“如今我也想明白了，我那身边还是给人钻了空子进来，定是给我吃了什么致幻的药物，这才做了那样的梦。今天的晚报上正有这样的新闻，某古镇挖出了抗战时期的墓，那一片埋的是无名的战士，那些镇民见不是值钱古墓。就将尸骨都乱丢在地上——”
致幻的药物加上那样的新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方对老元帅了解得相当彻底。知道他念着那些旧情，知道他对以前的战友有着无比深的怀念。这才织下了这张大网。
“这么说，恐怕那些墓就已经是有人动手脚的了。”老兵的墓，报纸上的新闻，不知不觉给老元帅吃到或是吸到的药，这个计谋看来已经布置了许多。能争那个位置的人，果然不简单啊！这些手段，远远不是顾绵以前遇到过的那些小斗小闹可比。
老元帅点了点头。
“我带了七个人两部车出来的，另一部车在刚出市郊的时候就突然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我这车了也在半路冲进来一个高手。中华和古汉已经为了救我——”老元帅目眶微红，那是顾绵来保护他的，却这样死了，他真的无法对这孩子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