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在忐忑不安地想着。并不知道在她离开那处宫院时,对她的初步处理决定已经下达了。
当她离开的下一秒,百里布从脚底蔓延出可疑的红色,一直没顶。
原来他的淡定,全是假像。
“我的衣服。”他阴沉着声音对燕北天说。
“殿下的衣服早就备好,就在屏风后啊。”燕北天不知说什么好。太子殿下虽然贵为一国储君,但因为是从小修行的,所以衣食住行并不用人特别侍候,至少内衣是自己穿的。
听到这话,百里布终于动了一下,见燕北天已经侧首回避,就快步走到屏风后。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光着身子见到那臭丫头的瞬间,身体突然僵了?他不是不动,他是动不了,但太子的尊严不许他流露软弱。可今天,他还有尊严吗?
他二十六岁了,又不是练的童子功,所以虽然没有正式娶妻纳妃,但并不是不经人事的男人。怎么会?见到那个丫头就动不了了?他很肯定,并不是因为喜欢,可就是僵住了。
那个丫头太古怪,从第一天见到她,在断头台见到她时就古怪得很。他之前疏忽了,其实应该好好查查。
“明天开始,把那个女人和她所在的皇庄给我仔细调查。”他穿上中衣后,对燕北天吩咐。
燕北天连忙进到内间,帮他套上外套和靴子。看他神态懊恼,又帮他整理了下仪容。
“殿下,之前臣查过,并无特殊。”燕北天怔了怔,说。
“不需要有多特殊,细无巨细,所有情况全录下来,交给我看。”
“殿下,您不是要惩罚乐飘飘吧?”燕北天惊讶道,“她虽然看到了您的龙体,确实有些不像话,但她不是故意的呀。再者,刚才我让她离开了,是揣测着您的意思办的。你忙当时也没有反对,现在若再找补回来这事,岂不显得殿下出尔反尔,又心胸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