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老狗也算争气,十三岁就中了秀才,父亲对他很是喜欢。他十五岁的那年,我十二岁。父亲因为爱才,又怜惜他是老友独子。并不嫌弃他的贫寒,把我许配给了他。
因为他住在府内,我们从小也时常见面,从他进府后,他对我都是极好的。也就是这样,我才没有看出他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十八岁中了举人。父亲都替他安置好了,也打算第二年给我们完婚,可就是那年,各皇子争位,父亲是支持二皇子的,因为大皇子病殁了。二皇子是长,人也贤良,所以父亲是拥护二皇子的。可最后却是三皇子登了大宝。
新君继位后就清除异己,首先拿反对他的父亲开刀。他竟然有父亲和二皇子来往的书信,从而把父亲下了大狱,而那些书信除了父亲,两位兄长,就只有老狗知道,父亲把他当自家人,什么都不瞒他,那知道给自己种下大祸。他竟然盗了书信给了新君,恩将仇报害我们一家。”
王氏说到这里,脸上满是老泪,可眼内却闪着愤怒的光芒,显然她对陈学文的恨已经刻骨铭心了。
墨兰没有接话,她又给王氏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了她的手内,王氏接过水,又喝了一口,接着说道:“父亲被下了大狱,没几日就被人害死在狱中。而那老狗则平步青云,不禁入朝做了官,还被新君赐了婚,娶了一个家世不错的女子为妻。
没多久,新君下了圣旨,我们一家被发配丹东,发配之前老狗偷偷的来找过我,说他可以买通官差,偷偷的把我换出来,他会买座宅子安置我,他说只要我不声张,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我怎肯给杀父的仇人做外室,恼怒之下我狠狠的给了他两个巴掌。厉声赶走了他,从那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在我们发配的路上曾经派人劫持了我,是想把我劫持到京城,让我做他的外室。
我真不知道,这老狗究竟安的什么心,今日竟然又打起了你的主意,他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说到最后,王氏恨声骂着,以此来发泄她心内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