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金的两个闺女都来过一次,老大闺女墨花还好,买了点东西,看到墨金的模样,还掉了几滴的眼泪,看出来还是有点关心墨金的。
墨琴则空手来的,说把东西放在了她娘那里了,又说她娘如何想墨金,想照顾墨金,担心墨家,大房这里就是拦着不让来。话句里把大房损的够呛,没等别人发话,墨金就把她赶走了,让她以后别来了,自己不需要她来看。
她走后,墨金心里难受,闺女说这话真是亏良心啊。自己躺在炕上动弹不得,熬药,吃药,一日三餐,都是大房的两个媳妇在给他弄,他和大哥在炕上拉尿,不都是嫂子和长海长河伺候的吗?他们没有嫌弃过自己,甚至每天晚上他们还给自己擦擦身子,帮自己按按,活动血脉。怕自己躺的时间长了,血不流通,落下啥毛病。
那年自己摔断了腿,自己家的那几个有谁这样精心的照顾过自己?每次自己拉尿,冯氏她总是嫌弃的捂着鼻子。自己有时间弄被上了,她还要骂半天,长生这个逆子更是没有上过跟前,没有给自己端过一次屎尿。倒是自己这两个侄子。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真是愧的慌啊。
亲戚来过后,庄内和墨家关系好的,也都提点东西来看两人,陪二人唠唠,安慰几句,说说闲话,也就回去了。
十几日后,墨兰的身子彻底好了,墨全和墨金还躺着不能动,来看的人少了不少。就是再有熟悉的人来看,也都是没事的时间来陪着唠唠嗑,不会再拿东西上门了。
不管拿不拿东西,墨家都热情招待,人家能上门,就是人情,不管他们心里愿意不愿意,都得笑脸陪着。
墨兰听着屋内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什么谁家的小子要娶媳妇了,什么谁家的小媳妇不是个规矩人拉。等等,说个不停。
其中有人说他们庄上有个叫狗剩的小子,那小子今年十岁了,出来总说他后娘虐待他,可他身上无伤,穿的衣裳也没有补丁,饭也给吃饱,那媳妇见人总是乐呵呵的,不笑不说话,众人都觉得她是个好的。都不相信狗剩的话,觉得他是不喜欢后娘,才出来乱说话的。
墨兰听两位爷爷说后笑了笑,后娘难做,自古是这样的,不过身上没伤,衣裳没有补丁并不代表他在家就没有受委屈。看事不是这样看的,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不归她管,她也就听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