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晟却仍是在哭,“你揍我,我不得哭吗?”
靖廷擦了一下血,蹲下来看着他,“李良晟,你能有点出息吗?你杀人都敢了,你还怕我揍你?”
李良晟坐在地上,双手抓了一把泥,也没敢扔过去。
靖廷冷冷地道:“哭是不管用的,你素来骄傲,哭不怕丢了你的面子吗?你春风得意的时候,管过谁?理会过谁的感受?我自小没有保护你,是因为你从来不被人欺负,只有你欺负别人,刚来侯府的时候,父亲让我把你当做亲弟弟看待,我确实这样做了,否则怎会容忍你一直挑衅?你以为我真是怕养母骂我吗?是我一直在让着你,可你不知足,你要天下人都捧着你,让着你,有今日,是你害死你自己,与人无尤。”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你要死便死吧,横竖我已经在此耽搁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说完,靖廷转身走了。
李良晟怔了许久,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又怒又羞愧,竟一时不知道如何自处。
他怎么就在陈靖廷面前丢了面子?
靖廷回了去,瑾宁在营帐里头暖脚,见他回来,问道:“他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