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丝丝地吸了一口气,“你说我为什么回来之后,就会介意自己被人丢在庄子里头?还为这个事情一直记恨着,一直放不开,真是痴傻,那些跟在父母身边的孩子就一定过得比我快活?只怕未必吧。”
靖廷握住她的手,“是的,感谢那样的经历,成就了这样的一个你,如今的你,很让人喜欢。”
瑾宁看着他,有些感伤地点头。
“所以,别去纠结以前的怨气和现在的遗憾,人一辈子,怎么可能没有遗憾?你们父女一场,本就牵扯千丝万缕,哪里是能完全割得清楚的?”靖廷说。
陈梁晖也道:“我相信父亲走的时候,心里一定是高兴的。”
他看着靖廷,“对了,父亲也给你留了信,说了什么?”
靖廷从怀中取出信递给他,“本想着等入土为安之后,给你看看,里头也有交代你的事情。”
陈梁晖伸手接过,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