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侯夫人任由她发泄一通,才静静地问道:“我只想问娘娘一句,昨天在弟弟不曾参奏之前,皇上对你的态度如何?”
贵嫔怔了一下,想起昨日她去送汤,有意无意地透露了此事,皇上脸色难看,但是对她尚算和颜悦色的,且还与她多说了几句话,不像往日那样,送了汤便打发她走。
因此,她昨天走的时候还窃喜了一下。
江宁侯夫人看着她的脸色,道:“此事,若没有弟弟的参奏,娘娘便立功了。”
杨贵嫔沉下脸来,“你想把一切都推到弟弟的身上吗?你惯会推卸责任。”
江宁侯夫人道:“我推卸责任又什么用?我说的是事实,弟弟素来好大喜功,眼看这一次东浙受封赏的人这么多,他眼红了,便想捡漏,可这事是能捡漏的吗?事情未曾调查清楚就入宫参奏,这不是糊涂吗?娘娘是后宫之人,尚且知道这事只能不经意地提起,让皇上自己去查,若查实,娘娘获皇上青眼或者是赞赏一二便算够了。”
杨贵嫔悻悻地道:“你说的确实也是事实,怎可贸贸然参?真是想升官想疯了他。”
江宁侯夫人轻叹摇头,“这些日子,他总来侯府找侯爷,想着让侯爷再提拔一把,可如今皇上用人不仅仅看年资,也看能力,弟弟在这位子上三年了,不曾有过什么大功劳,也不曾做过哪件出色的事情让皇上赞赏,每日回去混混日子混混年资便想晋升,哪里这么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