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侯夫人见他信了自己的话,便问道:“这怎么会把你牵扯了进去呢?便是皇上问娘娘一个干预之罪,也牵扯不到娘家人身上去的。”
杨侍郎晦气地道:“我昨天便得知陈守业的事情,父亲让我入宫参他一本,说他与逆王串谋,谁知道娘娘先说了此事?更恼人的是那陈瑾宁竟然带着陈守业负荆请罪入宫去了,那陈瑾宁刚立下大功,皇上对她重视有加,且苏意和甄士安也在旁帮忙说话,皇上便轻责一顿了事,只是我与娘娘就倒霉了。”
江宁侯夫人银牙咬碎,陈瑾宁好心机,竟然知道先去负荆请罪?
这本来是陈家的罪,皇上最后却迁怒了杨家。
杨侍郎问明白了,也就不再说这事,只是却好奇地问道:“那查端明着实是个厉害人物,只是怎会认侯爷为义父?”
“她在京中无人,便纵有祖父,也远在东浙,能帮她什么?”江宁侯夫人道。
“看来是个有心计的人。”
“有心计是好的,在后宫里,没点心计哪里活得下去?只要她生不出皇子来,娘娘拉拢了她,日后也是为娘娘所用,我是本着这样的心思入宫去的,方才你来之前,宫里来了人,说让我明日入宫请安,怕是娘娘要问罪于我了,罢了,横竖我也习惯了,但凡有什么事,娘娘都不会从自身找原因,只想着迁怒这个迁怒哪个,这次入宫,我给她带了许多礼物,各项用度都有,她却埋怨我平时少给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