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威取了条毛巾丢给方炎,说道:“擦擦吧,不用揉了。揉也没用,废了。去洗个手温一壶酒过来。咱们爷孙俩喝上两杯,赏雪夜谈。”
“你的身体不能喝酒,我去给你泡杯羊奶-----”方炎说道。
“放屁。谁说我不能喝酒?我说喝酒那就得喝酒。喝奶?你小子是在骂人吧?”
“------”
老顽童老顽童,人一老了就会成为顽童。方炎拗不过方虎威,就让厨房温了一壶梅子酒送过来。
方炎给方虎威倒了一杯,方虎威接过去一饮而尽,啧了啧嘴巴,遗憾的说道:“不过瘾。没有烧刀子过瘾。”
“将就着喝吧。”方炎笑着说道。“这还是我偷偷让人温的,说是我自己要喝----要是让我妈看到,她又得揪我耳朵了。”
“哼,男人的事情,也用得着一个女人多嘴?”方虎威虎目一瞪,大声喝道。
顿了顿,又轻轻叹息,说道:“这些年倒是苦了你妈,在我们方家受了不少委屈----因为这个,我都没脸在我那老朋友面前抬头。陆睁这人铁骨铮铮,一辈子都不曾向谁低头,他的女儿----唉,是我们方家负了陆家。”
“外公外婆都挺好的,没说什么谁负了谁的话----”方炎笑着说道。他在花城的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外公外婆责怪方家不应该让自己习武练拳,觉得整天打打杀杀的太危险。倒从来没有说自己的女儿嫁的多么糟糕日子多么的悲惨。
方炎知道,他的母亲陆婉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过是日子平淡一些,多少受到一些邻里的嘲笑,如此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人家可以不说,我们可不能不想----”方虎威沉声说道。“人家把女儿养大送到咱们家,我们就得让人家的女儿吃好穿好过上好日子----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这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