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的三名学生,郑国栋、李阳和陈涛。他们三人翘课喝酒,醉薰薰的闯进课堂。我让他们酒醒了之后再进来,他们就出口骂人,说他们高兴的时候认我是老师,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是一坨屎-----我是屎吗?我不是。我不是屎,他们却骂我是屎那就是骂人。”
陆朝歌沉默了。
那位校董打来电话,说他的儿子和另外两名学生遭到新来老师的刁难,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现在他的孩子伤势极重,正在学校医务室接受治疗。
更糟糕的是,李阳是学校教导主任的儿子,而陈涛的父亲陈大海是九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
如果三方一致咬定方炎打人的话,方炎这一边是非常吃亏的。
“你有什么证据?”陆朝歌问道。
“证据?我能有什么证据?”方炎气愤的说道。“我就是证据,打人的学生也是证据。全班学生都是证据-----他们张嘴骂人,有学生替我打抱不平被他们打破额头,眼镜片也被打碎,这些都是证据。”
“可是,那三名学生好象也伤得很严重。”陆朝歌提出自己的疑点。
“他们原本是想打我,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却内讧起来了。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就打起来了----我在中间劝都劝不住。”方炎摇头。“这些学生----素质怎么就这么低呢?
陆朝歌看向方炎,问道:“你知道郑国栋父亲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方炎疑惑的问道。“在老师面前,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学生的父亲。难道因为他的父亲是校长,是副校长或者校董校医什么的,我就得对他们网开一面?不,我做不到,我的良心不允许,我的职业操守也不允许。”
“你有职业操守这种东西吗?”陆朝歌在心里偷偷想道。
方炎像是这才明白了什么,紧张地问道:“郑国栋的父亲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