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魏国正是预测到了这一点,叫湖陵水军偷袭齐国临淄,分化联军,使其难以按期在昌邑会师。
而如此一来,魏国就多了一些喘息的时间,至少避免了被联军一口气攻陷整个国家的厄运。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猜到了魏国的阴谋,但临淄这边也毫无办法,毕竟城外的湖陵水军确实强大,强大到纵使飞熊军与北海军俱在,田讳也没有战胜这支魏军的十足把握。
当日下午,暴鸢尝试性率领北海军进攻河道上的魏国船队,但效果并不佳——不可否认这支北海军的潜力很大,但归根到底还是初次踏足战场的新军,纵使平日里操练再如何严格,真正到了战场,还是难免出现慌乱。
这不,魏将李惑只是一轮弩矢齐射,就已叫这支行军自乱阵脚。
好在损失并不严重,因此暴鸢权当是练兵。
值得一提的是,当天下午时,北海军与飞熊军将一些床弩从城内搬了出来,用来攻击河道上的魏国船队。
还别说,对付那些仿佛皮厚肉糙的魏国战船,还只能凭借这种威力巨大的战争兵器。
当日,就有两艘魏军的护卫艨艟,被齐军的床弩击沉,迫使魏将李惑沿着河道后撤了三五里。
只不过,为此齐军也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伤亡。
原因很简单:魏国战船上的魏连弩,它的射程比齐国的床弩更远,更别说船上的抛石机。
但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种胜利,至少对于飞熊军、北海军这些陆上军队来说,他们总算是有了克制对面魏军战船的有力武器。
可没想到的是,在次日,也就是五月二十九日的时候,魏国战船就对临淄城内城外展开了报复。
这次,魏军动用了两倍于昨日的战船,以至于虎式战船达到了二十四艘,护卫艨艟更是接近五十艘,这些战船几乎彻底堵死了整段淄水,船上的抛石机,朝着临淄城的东城墙狂轰滥炸,使得这段城墙千疮百孔,甚至于在东南角,竟出现了崩塌,吓得临淄城赶紧派兵驻守,以免遭到魏军的袭城。
但事实上,魏军并没有,在报复完之后,一般的魏船就开走了,似乎是回博兴河港了,只有另外一半留了下来——是跟李惑同为北亳军出身的将领陈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