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劝人向善?
安顿好宗卫们后,赵弘润又召来了拱卫司的燕顺、童信二人。
拱卫司的忠诚,不必多提,毕竟那是先王赵偲亲手提拔的,且其中大多都是亲近姬赵氏一族的世族子弟,甚至于,其中还有些连带关系。
比如童信,就是大太监童宪的族侄。
拱卫司目前的处境很尴尬,因为这个司署原本是先王赵偲为了追查萧逆而设置的,因此,拱卫司的御卫即可视为君王身边的近卫,又拥有缉杀要犯的权力,地位超然。
但新君赵润继位之后,拱卫司的地位就难免变得很尴尬了:在刑侦方面,它与分别执掌青鸦众与黑鸦众的「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与「右都尉张启功」冲突;而作为护卫成员,又与卫骄执掌的禁卫军、岑倡执掌的东宫卫(原肃王卫)权力重叠。
处境相当尴尬。
要是赵弘润不想办法给拱卫司找点差事做,恐怕曾经这凌驾于刑部与禁卫之上的司署,都要彻底闲置,沦为不入流了。
但问题是,如何安顿拱卫司呢?
毕竟无论是挂靠在禁卫军名下,还是内侍监名下,这都不合适啊。
想来想去,赵弘润最终还是决定叫拱卫司回归垂拱殿,除了负责守卫垂拱殿外,也听候他以及内朝诸大臣的差遣。
自此,拱卫司与天策府青、黑二卫,成为大梁乃至整个魏国地位最超然的三个特殊司署,而内侍监,则彻底失去监察大梁乃至全国的权利,权利限制在宫廷之内。
除此之外,朝中也有些许变动,毕竟新君新气象嘛,怎么说也得稍微改动一二。
九月初九,垂拱殿内朝诸大臣终于拟定了一些新的政策,并在次日已推迟至午后的所谓早朝中将其提起。
新的国策,所围绕的核心其实就是四个字:休养生息。
但细分下来,却有密密麻麻几十条。
首先是「田垦」这一块。
魏国的田垦,分为民屯与军屯,前者不必多说,是魏国主要的粮食储量来源,而后者,则单纯是为了养活魏国各地方的军队。
但是朝廷渐渐发现,民屯的效率逐渐被军屯比下去了——虽然说民屯的产粮依旧远远将军屯抛在后面,但若仔细算下来,民屯的效率却远远不如军屯。
对此,前户部尚书李粱提出了几桩缘由:
其一,国内垦田分配不均。
在魏国人口最密集的颍水郡,超过一半以上的田地仍然掌握在贵族、世族手中,以至于平民的耕种田地面积很小,而尴尬的是,在三川郡、上党郡、河西郡、河东郡、以及河套地区,大批肥沃的土地无人开垦。
就算是一些贵族、世族,在那些人口较少的郡县购置的田地,也只是摆在那里荒置着。
这在前户部尚书李粱看来,是极大的浪费。
因此,李粱向朝廷提出建议,鼓励颍水郡的百姓向三川、上党、河西、河东、河套等地迁移,为此不惜以减免前几天的田税作为甜头。
但礼部却表示这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