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赵弘润忍不住会想,倘若当年六王叔赵元俼鼓起勇气向那位后来的萧淑嫒表达爱意,后续的发展是否就截然不同呢?
当然,就像禹王赵元佲所说的,事到如今再想这些,已无济于事。
待等临近黄昏,在结束了对六王叔赵元俼的悼念后,禹王赵元佲意味深长地对赵弘润说道:“弘润,据五叔所知,你从小就以你六叔作为榜样,但事实上,他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纵使有许多才华,亦无法静下心来……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潇洒豁达。”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莫要学我。……依我对元俼的了解,这应该是他在最后,想对你说、但又抹不开面子对你提及的话。”
说完,他拍了拍赵弘润的肩膀,拄着拐杖离开了。
看着禹王赵元佲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赵弘润默然不语。
其实他早已经意识到,什么「大魏第一纨绔」,那对于六王叔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反而是痛彻心扉的伤,也只有当年啥也不懂的他,才会误以为六王叔是活得潇洒豁达。
赵弘润不禁感觉有些迷茫,因为他忽然发现,曾经憧憬的对象、追逐的目标,都逐渐变得模糊了。
而与此同时在大梁,有一伙人同时向长皇子府与襄王府,送递了一封密信。
在拆开观阅之后,长皇子赵弘礼与襄王赵弘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相似的震惊表情,随即,他俩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