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此可以看出,尚县缺少与外界的联系,以至于尚勋这等旧氏族出身的人,仍然恪守着当年的老黄历,以至于对县民普及文化这种好事,尚勋亦忐忑不安。
在经过赵弘润的解释后,尚勋这才放心下来,一脸感慨唏嘘。
当时赵弘润在想,倘若他此刻询问这位老丈『当今魏天子是哪一位』,这位老丈十有八九说不上来。
“这座宅子,莫非是老丈的府邸?”
在邀请尚勋入屋就坐之后,赵弘润好奇地询问道。
毕竟在他看来,这座改建成尚县府衙的私宅,怎么看都像是大家族的府邸。
尚勋愣了愣,随即点点头,笑着说道:“反正老朽孑然一身,既然老朽的学生已出任我县县令,自然不可弱了官府的颜面。”
赵弘润眨了眨眼,不好将内心的真心话说出口,遂岔开话题道:“孑然一身?不知令公子……”
尚勋忽然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勉强说道:“犬子当年,决定前往梁城仕官,在走山路的途中,不幸坠落山崖……”他口中的梁城,指的即是大梁。
赵弘润张了张嘴,连忙郑重地表示歉意:“请节哀顺变。”
“不碍事的。”尚勋摆了摆手,勉强笑道:“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老朽也早已看开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周朴,问道:“老朽方才听这位大人说,您是我大魏当今陛下的公子?不知召老朽前来,所为何事?”
“我乃大魏姬昭氏宗族嫡系,赵润。此番请老丈前来,是希望老丈帮小王一个忙。”说着,赵弘润便将他方才对寇正言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尚勋,丝毫没有隐瞒希望招揽寇正的事。
尚勋听罢想了片刻,疑惑地问道:“肃王殿下为何如此看重老朽的门生寇正?”
赵弘润闻言笑道:“老丈这话说得,老丈的门生寇正、寇县令,可是洪德十六年金榜头一名啊,我大魏数万学子中的佼佼者,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