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借口!
寿陵君景舍深深皱了皱眉,他心说:新阳县一带,有新阳君项培在,那支魏国的骑兵哪能如此轻易就突围封锁?
在他看来,不管眼前这位巨阳君说得如何大义凛然,都无法掩饰此人重小利而忘大义,且贪财惜命的秉性。
然而,巨阳君熊鲤终归是巨阳邑的邑君,是十万巨阳军的主君,寿陵君景舍虽心中极为不喜,却也不好与对方翻脸,只得好言劝说。
只可惜,无论景舍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巨阳君熊鲤始终不同意景舍的请求:他既不同意派巨阳军出城追击魏军,亦不同意将巨阳军的兵权交付给景舍。
『竖子不足与谋!』
最终,寿陵君景舍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他从未有如此愤慨,也从未见过如此自私自利的小人。
因为愤怒,景舍甚至后悔自己当初选择了来到巨阳县,他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前往蔡溪、前往濠上,不应当来管熊鲤的死活。
大国将倾、固守一隅又有何用?
寿陵君景舍在心中大骂。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却已率领着魏军,正在前往蔡溪县的途中。
途中,青鸦众时不时地就派人向赵弘润回禀巨阳县的动静。
正如赵弘润所料,在得知他魏军正前往蔡溪县,巨阳县果然是没有丝毫动静,仿佛根本就没有派兵追击的意思,这让赵弘润心中暗喜。
平心而论,他对那位寿陵君景舍的确是颇为忌惮,毕竟后者是他至今为止,第一位丝毫也占不到半点便宜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