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是自己人。”南门迟解释道。
他身后的那几个生面孔,那可是青鸦众的人,可不是自己人嘛。
“哦。”南门阳点点头,也没有细问,迈步走到兄长面前,神色凝重地问道:“兄长,你不是在相城么?怎么……”
南门迟想了想,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斗廉那围困魏军的计策失败了。”
南门阳闻言眼眉一挑,事实上他在率军袭到这个魏营,却见营内空无一人后,就已感觉情况不对,只是当时情况尚不明了,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这不,他那时当即派人前往打探相城、孟山一带的消息,没想到派出去的斥候还未回归,坐镇相城的自家兄长却来到了此处。
“相城……”
“已落入魏军手中。”南门迟很坦然地说道。
听闻此言,南门阳倒吸一口冷气,没注意到兄长脸上坦然神色的他,心急地说道:“兄长莫担忧,小弟即刻点齐兵马,助你夺回相城。”
说着,他正要迈步走向帐外,却被南门迟一把抓住了手臂。
“兄长,你……”南门阳再迟钝也发觉兄长的怪异了。
想想也是,相城丢了,何以自家兄长还能不急不躁,坦然处之?
而此时,就听南门迟压低声音说道:“相城,是为兄献让的。……为兄,包括你觉族兄、怀族兄,皆已投诚于魏国的肃王殿下。”
南门阳惊骇地倒退两步,右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望向自家兄长的眼神亦是惊疑不定。
良久,他咽了咽唾沫,这才问道:“兄长,这是为何?”
听闻此言,南门迟遂将丢掉相城的经过,包括晏墨说降他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南门阳,只听得南门阳头皮发麻。
毕竟,若敌军的主将是一位能够洞察先机的可怕对手,任谁都会感到心惊胆颤。
“兄长,你们真是真心,还是说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