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的城墙,你日后慢慢找人修葺吧,虽说朝廷工部目前忙得不可开交,但相信还是会派些工匠过来指导,至于徭役,如今安陵境内也有十几万人,你慢慢招募吧。”
“是!”严庸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
无论是他还是赵弘润,都不甚着急,毕竟修葺城墙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算人力物力尽皆到位,恐怕也得修建个两三年,若是中间出点岔子,一座城池修建个近十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没看到商水县境内的那四个被称作某某城的附属小县,如今不还是光秃秃的连个城墙都没有么?
“不过肃王殿下,似新筑城墙这种大事,不需要上报朝廷么?”
严庸眼巴巴地望着赵弘润,小声提醒道。
记得之前,赵弘润在得知安陵无法安置下那五万难民后,曾毫不在意说了一句『那就新修一座城县』吧,可事实上,新修一座城县,所费的钱财何止千千万万?
若在以往,这可是需要上报朝廷,甚至是需要得到魏天子认可的,绝不可能像眼前这位肃王说的那样轻易。
可能是看出了严庸心中的顾虑,赵弘润笑着说道:“放心,虞造局会为你安陵出这笔钱的。”
要知道,一旦『安陵工坊』建成,就意味着安陵县内至少几万人给虞造局打工,代替虞造局加工羊皮、羊毛等原材料,相信虞造局的官员们欢喜都来不及呢。
说到底,『安陵工坊』内的劳力才赚多少钱?跟虞造局日后的利润根本不能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在嘱咐了严庸几句后,后者便识趣地告退了。
而此时,宗卫周朴则迈步走入了书房,身后跟着五个衣衫褶皱、头发蓬乱的年轻人。
这五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来峪托付赵弘润狠狠磨砺的安陵赵氏一门的第三代子孙,三公子赵成稚、五公子赵成炅、八公子赵成棠、十公子赵成粲,以及十三公子赵成恂。
曾几何时,这些公子哥在安陵堪称一霸,与那些以安陵王氏一门为首的贵族子弟称兄道,哪怕是严庸贵为安陵县令,遇到这些人也得尊称一声公子。
可眼下,他们五个却畏畏缩缩地站在宗卫周朴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不难猜测,这五人在县牢里准是被周朴好生“磨砺”了一番,至少已经不再那么狂妄了。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