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那些执刑的商水军士卒,手里留着力呢。
为何?
因为这头一批堂审的贵族世家的家主们,他们与赵来峪一样,都是过来演戏的,这些人私底下早就得到了赵来峪的许诺与嘱咐。
因此别看他们叫地凄惨,就跟挨宰的猪似的,可事实上,都是装的。
唔,或许也不是全然都是装的,毕竟就算商水军的军卒们收着力,这帮悍卒一棍打下来,亦是相当痛的。
十记杀威棒告一段落,那一干商水军士卒回归班列,但见严庸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你等,可知罪!”
“知罪,知罪!”
除赵来峪外,那些家主们跪在地上,纷纷哭叫道:“县令大人,我等皆是受到了王氏的教唆,否则,绝不敢煽动民众造反……”
『好家伙,这算是落实了王氏的造反罪名?』
赵弘润瞥了一眼面目表情的赵来峪,再一次心中感慨:这老东西,果真是心狠手辣的枭雄,对待自己家门以往的联姻亲家亦毫不手软。
不过仔细想想,若不借此机会将王氏彻底踩到泥里,赵来峪的赵氏一门如何能取代前者在安陵的地位呢?
“煽动民众造反……你们好大的胆子!”严庸又拍了一次惊堂木,怒声斥道:“你等可知,这是抄家充军的罪过?!”
“县令大人饶命,县令大人饶命。”
“我等只是受王氏的蛊惑,请县令大人开恩。”
那几名家主纷纷求情,其中有一人更转头望向赵弘润,磕头说道:“肃王殿下,我等知罪了,我……我愿意将一半家财让出,乞求肃王殿下饶过我等,莫要将我等逐出安陵。……安陵乃是敝下的故乡,如何能轻离?请肃王殿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