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这个老头二话不说便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冶造局后来者居上的消息,亦由无孔不入的内侍监传到了垂拱殿,当得知冶造局仅花了四十日工夫便彻底在铁剑的铸造上超过了兵铸局,这让新任的中书右丞冯玉目瞪口呆。
认赌服输。他只好拿出三十两银子,分别输给魏天子,以及蔺玉阳、虞子启两位同僚。
平心而论,中书臣品秩位比侍郎,但影响力甚至要比尚书品秩的官员还要大,这三十两银子,对于冯玉这等大臣而言不过只是小数目而已,可问题在于,输了钱是小事,莫名其妙地输了,这才是关键。
“微臣实在不明白,兵铸局怎么就输给了冶造局呢?”
见冯玉满脸困惑地发问,魏天子与蔺玉阳、虞子启三人心中暗暗好笑。
说实话,他们当初对冶造局也不是抱持着十足的信心,但是他们很清楚赵弘润的鼓捣劲,这位肃王殿下,时常会鼓捣出一些足以让人颠覆原先观念的东西来,比如,前一阵子挤跨了国内大大小小蜡烛工坊的蜡烛模具。
但是此时此刻嘛,在冯玉这位“后辈”面前,蔺玉阳与虞子启作为垂拱殿的“老人”,自然要摆出一副『吾早已看破一切』的面孔,让冯玉不由得感觉这两位前辈同僚果然是“深不可测”。
玩笑归玩笑,该提出的,蔺玉阳与虞子启还是要提。
这不,在收敛了笑容后,蔺玉阳立马向魏天子言道:“陛下,冶造局在这个赌局中赢过兵铸局,足以证明肃王殿下的才干,可是……兵铸局日后又该如何自处呢?”
他说得很隐晦,但魏天子自然明白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的确,兵铸局的立身之本,在于替国内的军队铸造武器装备,可若是他们的锻造能力被冶造局追赶居上,那兵铸局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臣以为,冶造局必定是采用了铸造铁剑的新工艺,臣建议,请冶造局教会兵铸局新工艺,以提高兵铸局的铸造能力……”
“……”听了蔺玉阳的话,虞子启微微皱了皱眉,未等魏天子开口,便抢先一步说道:“陛下,臣以为蔺大人所言不妥!……冶造局改良了新工艺,其功劳在冶造局,平白无故叫冶造局将苦心研究的心血白白教会给兵铸局,这岂不是为人做嫁?若陛下不顾冶造局的心血,恐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