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魏军如何能在短短六日内造出这么一个堪称堡垒般的军营。
“这场仗,恐怕不好打……”
宰父亘皱眉嘀咕道。
可不是不好打么,在这种全副武装简直跟刺猬似的坚固堡垒面前。楚军的步兵即便人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们甚至没有机会攀登魏国这座军营的营墙。
攀登?
攀登什么?难道是攀登那仿佛刀山一般的营墙?
手攀利刃,脚踩利刃,从那满是利刃的营墙上翻过去?
楚国的步兵根本连营寨的木墙都无法靠近啊!
真当营寨外围的那些密集的“枪林”是摆设?真当营寨内的魏国弓弩手是死人?
“何等卑鄙无耻的防御啊……”
暘城君熊拓神色复杂的喃喃自语道,因为从远处那座堪称堡垒的魏营身上,他仿佛嗅到了与那支运用着同样卑鄙无耻战术的骑兵极为相似的味道。
他心中有种强烈的猜测:主张筑造这座堡垒的家伙,与想出以魏国骑兵那种卑鄙无耻战术的人,那绝对是同一个人!
“你二人怎么看?”熊拓问身边的宰父亘与子车鱼道。
宰父亘皱眉说道:“尽管这座魏营无险可守,可……可是似这种刺猬一般的堡垒,某以为,若我军强行攻打,死伤惨重暂且不论……”他摇了摇头,接上了后半句未说完的话:“未见得能攻下!”
在他说完后,大将子车鱼亦皱眉接口道:“某也不建议公子强攻此营。……魏军分明是早有准备,知晓我军会来,因此造了这么个……恕某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唔,奢侈……奢侈的堡垒。”
『奢侈……』
熊拓苦笑着点了点头。
可不是奢侈嘛,要知道仅他们眺望得到的魏营的木墙与外围,那些刀剑与长枪,就足以武装一支数万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