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眼前是姚敏跳楼时候的血色,一会儿是方芳临走之前带着眼泪的笑容,一会儿……是一年前的美术馆,陆慎仰着头看着自己作品时候的侧脸。
秦溪的太阳穴还是很疼,像是被什么用力挤压着,但是这些画面浮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会给出反应来。
心疼,或者是心跳。
然后,这些回忆都慢慢淡去了,她开始专注的思考一个问题:自己究竟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虽然想起了和组织有关的一切,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愿。
甚至因为想到了方芳的死,而更想离开这里了。
但是她也知道,组织这里是一座孤岛,光凭她现在这个模样,是没有可能离开的。
她就这么闭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直到门咔嗒一声响之后,从外面被打开了。
秦溪不用睁眼,光是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战深。
“还是不舒服?”战深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仿佛只听着声音就能想象他看着秦溪的专注的眼神,叫人根本想不到,他居然能做出强迫秦溪回来,不顾她的意愿催眠让她想起一切这样的事情来。
秦溪压根就没有打算离他,只是自顾自闭着眼,不回答。
“我知道你没有睡。”战深走到秦溪床边,站定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起来吧,你很久都没有进食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营养的好消化的食物,你还是得补充一下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