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森濑子手里驻着一根树干,胳膊上挽着一个破旧的包袱,慢慢走进了重庆。
这是她第一次来重庆。
半路,接头的人出了问题,供出了草森濑子。
这让草森濑子陷入到了危机。
但她并没有惊慌。
她是老资格的特工了,当年在南京的时候就差点被抓,但被她成功的逃脱了。
这次,她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逃难的村妇,侥幸的躲过了抓捕。
然后,她真的靠着双脚,一点点的走到了重庆。
要想扮演什么角色,就一定要把自己融入到这个角色里。
她很多天没有洗澡了,一路上风尘仆仆,住,随便找个地方倒头就能睡。有的时候,甚至会睡在废弃的猪圈里,所以她的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就和每个普通的难民一样。
“站住。”
城门,一个排长拦住了她:“做什么的?”
“老总,逃难的。”
排长一点都不奇怪,重庆每天都有难民进来。
只不过这次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对于进出重庆的人一定要严加盘查:“哪人啊?”
“宜昌的。”
“宜昌?”排长随即叫过来了一个士兵:“小郑,你不就是宜昌人?这个归你了。”
一听说是家乡人,小郑立刻用宜昌话问道:“怎么一个人啊?”
草森濑子抹着眼泪,用再纯正不过的宜昌话回答道:“男人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姑娘儿该儿(女儿儿子),逃难的路上,走丢了一个,死了一个。一家子,就剩我一个了。”
小郑的眼眶也红了:“重庆有亲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