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主要还是威胁。
伪军大部分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家人都在这里,你心甘情愿当汉奸,不怕死,难道你的家人也不怕死?
老婆闹、孩子哭,就算你真心相当一条狗,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当条不叫唤的狗。
这途径的无锡、泰州,大抵都是如此。
尤其是泰州自卫团第二自卫营营长,奉了他们总司令的命,还一路把孟绍原一行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南通境内。
这南通的情况,又有一些不太一样了。
“南通的伪军不叫自卫团,叫教导队,大队长叫翁川家,是个铁杆汉奸。”一路护送他们到达南通的岳镇川介绍道:“我们的游击队派人和他联系过,可这个人嚣张的很,说生是日本的狗,死了也是日本的忠犬,绝不会背叛日本人。
上个月,我们有个副支队长落到了他的手里,你知道这家伙怎么做的?先把人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手臂拉平,用手指头那么粗的大铁钉子,穿透掌心,钉在城墙上。两条腿呢,用铁丝给绑起来,钉在城墙上;两个锁骨,用铁丝穿透了拧成个扣,挂在城墙上;两条大腿的内侧和两腋下,绑上4支大蜡烛,点着,就那么烧,烧得人身上都往下流油,最后这人给活活烧死了。”
孟绍原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了。
“这人不光残忍,而且对日本人交代的事情,也是一丝不差的执行。”岳镇川冷笑几声:“他每隔两天就到村子里去收取各种费用,交不出钱粮的,直接抓人,放火烧房子,老百姓给他取了个外号‘扒皮翁’,就南通附近的村子,都被他给祸害遍了。”
孟绍原眉头皱了起来:“我们的人呢?”
“我们在南通有一个大队,六十三个人,大队长秦东成,名义上隶属于**南通保安第八旅管辖。”
“怎么才这么点人?”
“南通是我们展开敌后工作最困难的地区,最高峰的时候,曾经也有近五百号人。3月17日,南通沦陷,该大队在新港和日军打了一仗,损失很大。撤下来的时候,连同伤员在一起也有四百人的规模,只是……只是……”
“说。”孟绍原的口气有些不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