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果不其然,孔四贞果然故技重施,揪着熊赐履的金钱鼠尾又打又哭,撒泼道:“都怪你这个混球!老娘明明已经说过了,姓卢的那个死胖子,让他在云南自生自灭就由他去了!你非要怂恿老娘要他的命,不让他在皇上面前抢光你的风头!现在好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们该怎么办?老娘该怎么办?”
尽管孔四贞的这些话已经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可是熊赐履这会也难得去和她理论了——和她也理论不清楚,只是低着头忍受着孔四贞的哭打,飞快运动着脑袋紧张盘算。许久后,熊赐履忽然一把握住孔四贞的双手,紧张说道:“四格格,你先冷静点!我问你,你在广西的人,有没有可能背着你私自派人刺杀卢胖子?”
“你问这干什么?”孔四贞呆了一呆,半晌才点头说道:“当然有可能了,我那几个奴才,对我还是很忠心的。而且这种事情,他们以前也没少干。”
“可是,当时南宁城里有总督,有巡抚,还有提督,他们怎么就敢下这个手?”熊赐履又紧张问道:“你到底有多大把握,认定这件事就是你干的?”
“隔着几千里路,我怎么知道?”孔四贞又哭了起来,说道:“我也知道,你怀疑这件事很可能不是我的人干的,可是这么远,我们怎么去查真凶?这会等我们的人赶到广西,真凶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证据也肯定毁灭得干干净净了,我们还怎么查?”
“唉——!”熊赐履长叹一声,狠狠一拳锤在地上,叹息道:“我们还是太小看那个卢胖子了啊,如果这件事是他自己干的,这个卢胖子就太可怕了,这么恶毒的狠招也用得出来,事后还不给我们半点机会反扑!我和他比起来,确实差得太远了啊,太远了啊!”
“你和他比起来,本来就差着十万八千里!”孔四贞眼泪簇簇而落,哽咽道:“那个死胖子,为什么就这么恨老娘呢?老娘当初是对不起他,可他怎么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呢?他如果对我好点,我会这么…………。”
哽咽到这里,孔四贞再也无法控制心中情感,松开熊赐履的小辫子,把脸埋在双膝之中,抱着双腿嚎啕大哭起来。熊赐履则先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叹气说道:“四格格,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我们如果不想死,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了。一是和卢胖子死耗到底,赌他在听到皇上下旨逮捕他的消息后,成了惊弓之鸟逃回云南,主动暴露,那么一切都还有转机。”
“当然了。”熊赐履苦笑一声,说道:“我之前也没想到卢胖子还有苦肉计这一招,我把他逼到绝境,他也把我们逼到了绝境,所以我们和他死耗下去,也就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的局面了。我是真没胆子和他耗了,就是不知道四格格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孔四贞继续低着头抽泣不说话,许久后,孔四贞才抬起头,哽咽着问道:“你说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二条路怎么走?”
“第二条路嘛。”熊赐履双眼之中忽然闪过一丝阴毒凶光,阴毒凶狠得让孔四贞都心底发寒的光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