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那只是巧合,是八旗福寿膏的功劳,与我无关,现在八旗福寿膏已经被平西王爷独家垄断了,下官就更没办法了。”卢胖子坚决摇头,说道:“况且卢一峰现在也已经是朝不保夕,不打算再去做那些树大招风的事了,否则的话,要是又不小心招来朝中歼佞妒忌陷害,卢一峰这颗项上人头,就更是难保了。”
“我看他娘的谁敢?!”胡同春猛拍桌子,跳起来大吼,“她孔四婊子的人要是敢来南宁找卢大人你的麻烦,我胡同春拼着脑袋不要,也要带着弟兄们和她拼了!”其他的广西将领也是纷纷附和大叫,都说孔四婊子如果敢来南宁放肆,一定让她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都给我闭嘴,不可胡说八道!”缐虞玄凤眼一瞪,喝住胡同春等人,又转向缐国安,柔声说道:“阿爹,既然卢大人心意已决,那我们也别勉强他了,卢大人不是想教奇宇学问吗?那我们就把小弟托付给卢大人,相信在卢大人的倾力教导之下,小弟一定能成为象卢大人一样的栋梁之才,这也是无数父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好事啊。”
说着,缐虞玄还掐了一下缐国安的胳膊。不过缐虞玄这个暗示显然是浪费了,知子莫若父,缐虞玄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缐国安就已经明白了儿子的用意——先把卢胖子这个活着的摇钱树稳住,让他先在南宁扎下根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让他一展所长,搞活南宁府现在垂死的经济,彻底改善缐国安部粮饷困难的问题。
明白了这一点后,缐国安当即点头,说道:“既然卢大人坚持,那么老朽就委屈卢大人了,老朽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缐奇宇,也从今天开始就拜托给卢大人你了。卢大人你只管放心的教,他要是敢不听话,老朽亲自拿鞭子抽他!”
“缐老将军请放心,用不着你出手。”卢胖子阴阴一笑,指着自己带来的狗腿子说道:“晚辈不是一个人教他,还要带着几个忠心部下一起教他,还有朱师爷到时候一定也会派上大作用——保管让缐小公子乖乖听话,又没有半点后遗症。”
话刚说完,卢胖子两个狗腿子方世玉和洪熙官就已经会心的咧嘴歼笑起来,缐国安和缐虞玄父子则一起打了一个寒战,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一起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我的小儿子(我的小弟),今后怕是没什么好曰子过了。”
………………
情况其实比缐国安父子想象的更严重百倍,卢胖子以年薪五十两纹银的薪水成为缐府私塾老师后的第二天。天才刚亮,缐国安的小儿子混世小魔王缐奇宇,就被洪熙官用分筋错骨手把他的两肩关节拆脱了臼,吊在树上哀嚎惨叫了一个上午,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朱方旦才亲自出手,把缐奇宇的双肩关节接上。
当天下午,不服气的缐奇宇忽然从鞋筒子里抽出短刀,想要刺杀卢胖子这个讨厌老师,结果方世玉一巴掌打得短刀飞出二十几丈,然后方世玉站在原地任由缐奇宇拳打脚踢,直到小魔王打得自己的双手双脚发青发紫,连五个指头都张不开,疼得杀猪一样嚎叫,朱方旦才笑眯眯的给他上药治疗,管杀又管埋。
第三天,缐奇宇改变策略,忽然艹起桌上砚台去砸卢胖子脑袋,但砚台还在半空,就已经被洪熙官抄手接住,然后方世玉揪起缐奇宇一把甩出窗外,砸穿窗户还飞出五六丈远,跌得满头满脸是血,直到小魔王自己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后,朱方旦才笑嘻嘻的上去给他止血包扎。
到了下午,小魔王总算是得逞一次,一口咬住了卢胖子的腿上肥肉,然后马上下巴就脱了臼,接着又被洪熙官和方世玉当成了篮球,在院子里练习高抛低接,不断被抛起三四丈高,吓得小魔王呜呜惊叫,把眼睛死死闭住,生怕一不小心就活活摔死。
不过说实在的,就连卢胖子都有点暗暗佩服缐国安家里的这个小魔王——被自己的狗腿子们折腾成这样了,竟然从头至尾就没哭出一声,更没流出一滴眼泪,这样的小孩子,可真不多见。
好不容易等洪熙官和方世玉玩够了,坐在树阴下喝茶的朱方旦才放下手里的春宫画,满面笑容的把小魔王的下巴接上,卢胖子也凑到小魔王的面前笑着问道:“小子,怎么着?玩不玩了?服不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