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恭声道:“是。”
他正欲离开,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护卫禀报:“老爷,海清大人求见。”
陆之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主动推门而出。
台阶之下,一位中年男子漠然而立,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
陆之安拾级而下,脸上堆满笑容:“稀客稀客,海清大人可是许久没来寒舍了,来来来,里面请,这次可要和大人好好叙旧。”
海清一向古板,不苟言笑,欠身行礼:“见过家主!叙旧只能下次了,这次海清给岱宗传话。”
陆之安肃容躬身:“请大人示下。”
海清沉声道:“岱宗说,陆峰有些事做错,但自古兄弟不阋墙,师兄弟又岂可互伤?剥夺陆峰草杀部首之职,入草窟三年,以示惩戒。是死是活,看他造化。“
陆之安恭声道:“遵岱宗旨意!”
明秀织坊。
郁鸣秋看着镜子中的男子,满脸的胡子茬刮得干干净净,长长的头发再次用红绳束起,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饱满。
满脸的沧桑消失,他仿佛看到五六年前的自己。
如果没有血灾,没有后来的一切,现在会是什么样?
他自嘲地摇摇头,把脑中的杂念甩掉。想到自己能住进织坊,他就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干劲,虽然是打着保护明秀的旗号。
魂牵梦绕的倩影,离自己如此之近,心还是空荡荡的房间,此刻却洒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