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大惊道:“怎么会,长乐从来是不参与政事的。”
李寒幽叹了口气道:“我们也这样想,所以虽然我们很希望能够迫使她成婚,但那不过是为了让她和雍王疏远一些,想不到她竟会在这关键时刻给了我们重重一击,虽然没有得到她和皇上说了些什么的情报,可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皇上已经有意废黜殿下,只是缺少一些借口,而且殿下为储君多年,身边不免有些羽翼,皇上几次和雍王密谈,我们的人都没有办法接近,恐怕,皇上真的改变了心意了。”
李安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冰寒彻骨。他从未如此惶恐,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是凭着什么才能到了今天的地位,没有皇上的庇佑,自己拿什么去和雍王争,从没有如此后悔勾引淳嫔,李安懊恼的想到,自己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去激怒父皇。
鲁敬忠看了一眼李寒幽嘴角的冷笑,心道,你们想趁机要挟殿下,可是还得过了我这关才行,便说道:“殿下不用过于忧虑,现在皇上虽然已经动摇了,可是还没有做下最后的决定,所以殿下还是有机会可以挽回的,凤仪门主她老人家可是和雍王不睦的,若是让雍王当了储君,只怕悔不当初的就是另有他人了。”
李安听得有些糊涂,李寒幽却是立刻把握了鲁敬忠的威胁,鲁敬忠分明是说,如果太子失去储位,那么自己凤仪门也是损失惨重,还是不要趁机要挟的好。她心里虽然恼怒,却也知道这是实情,如今凤仪门和太子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因此她淡淡一笑,道:“殿下,唯今之际,只有殿下早曰登基。”
李安吓得跳了起来,抬眼看去,只见李寒幽、萧兰和鲁敬忠都是一派淡然的神情,他先是想严词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储位危如累卵,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李寒幽和萧兰交换了一个眼色,站起身道:“殿下虽然是恪守孝道,可是如今皇上圣聪被小人蒙蔽,若是不幸让雍王登基为帝,那么必然穷兵黩武,大雍从此不得安宁,殿下若是能够下了决心,我们必要拥殿下登基,皇上年事已高,不如好好安养,殿下以为如何?”
李安语气软弱地道:“可是如今我们势力太弱,六弟去了边关,禁军也难以控制,这可怎么办呢?”
李寒幽微微一笑道:“这一点门主已经有了安排,只要殿下首肯,我们凤仪门便要冒险行事,殿下放心,我们必然会小心谨慎,一举功成。”
李安终于吞吞吐吐地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李寒幽得意的一笑道:“殿下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妥善的计划,只需要数月时间就可以让殿下继位,不过殿下这些曰子可以谨言慎行,以免触怒皇上,若是皇上废黜了殿下,只怕我们也只能黯然收手了。”
李安脸色一红,道:“本王必定谨慎,可是还得小心行事,最好等到齐王回来再说。”
李寒幽淡淡一笑道:“殿下放心,这件事情我们早有准备,齐王殿下最迟十月也能够回来,到时候正是我们发动的最好时机,现在我们也要趁这段时间布局,太子殿下也想把雍王的势力一网打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