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敬忠神色一肃道:“师兄,我知道这女人的厉害,可是如今她也不可能把我们铲除,太子殿下虽然不算精明,可是提防凤仪门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和凤仪门心中嫌隙已经很深,我自信可以和凤仪门主分庭抗礼。”
夏侯阑微微一叹道:“师弟,我们月宗自从二十年前会盟之后,如今已经是人才凋零,可经不起折损了。”
鲁敬忠冷冷道:“师兄是月宗元老,自然爱惜羽毛,可是我鲁敬忠却是在三十年前得到恩师传授,虽然现在我也不知道恩师在月宗是什么身份,可是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双手得来的,我绝对不容许被人夺走。”
夏侯阑苦笑道:“这件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可是听先师讲,我们月宗传承了十七代,中间多次发生典籍散失的情形,但是也总是香烟不断,先师曾说,魔宗必然另外有专门负责传承的分支,甚至先师怀疑那些人就是只闻其名,却连我们自己也不明白详情的星宗弟子,先师这一支十分侥幸,连传数代而不断绝,有些事情他也曾经深为不解,可是先师有一件事情却说的很明白,历代月宗弟子,多以阴谋为体,不得善终,所以我极力阻止沅峰涉入魔宗事务,可是你却总是不肯放过他,这次又让他去杀庆王侍卫,你真得要和我作对到底么?”说到后来,夏侯阑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鲁敬忠却坦然道:“师兄,你可以大隐于朝,可是侄儿青春年少,如此人品才智,你怎么忍心让他碌碌无为,再说,自古以来,若是智勇之士,鲜有安逸偷生之辈,我既然有这般才华,这世间就应该有我的地位,若非是野心和傲气,月宗怎会传承不断,明知道每次会盟之后,二三十年之内相互残杀,最后不过一两个能够得到富贵权势,可是可曾有人放弃过,谁不想辅佐明主一统天下,画影凌烟,而且还可以成为月宗宗主,凭借宗主符令,就可以得到星宗接引,往窥‘阴符经’真本,可惜这近千年以来,只有第十三代有位祖师晋为宗主。”
夏侯阑神往地道:“而且那位宗主神秘消失之后过了半年又回来了,心满意足地含笑而逝,可惜终究不肯说他看到了什么。”
鲁敬忠眼中闪过狂热,道:“我若生不能一窥阴符经,宁愿一死。”
夏侯阑淡淡道:“不错,我也曾经这么想,祖师爷当年智深如海,只将七层所学传下,就有了今曰的月宗,我愿曾经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想看一看祖师爷的遗作。可惜如今我心灰意冷,只想平平安安的渡过一生,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打沅峰的主意了。”
鲁敬忠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道:“师兄真的以为是我一人的主意么,侄儿聪明过人,你又曾经传了所学给他,他也是气盛少年,怎肯俯首于人,师兄,你若是当初不教他读书学剑也还罢了,今曰已经迟了。”
夏侯阑神色一变,良久才道:“不错,你说的不错,确实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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