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手道:“裴将军,你跟我来一趟。”说完也不顾他是否跟来,便急匆匆的赶回寒园,心里盘算,时间应该会来得及,不由庆幸我想到了那件事情,就是我杞人忧天,也好过后悔莫及。
李贽来到东市的东门,如今秦青正在那里指挥禁军,秦青已经是等得十分心焦,一看到雍王来到,策马上前高声道:“殿下,如今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末将几次下令若是他们不肯停手,就要强行镇压,可是他们都不肯听从,请问殿下,是否准许末将动武。”
李贽冷冷道:“东市乃是长安菁华所在,几乎大雍的所有大商家都在东市设有店铺,若是玉石俱焚,只怕有伤大雍的经济命脉,还是本王来处理吧,秦青,你将禁军指挥之权暂时交给我如何?”
秦青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末将遵命。”说罢迅速传下将令,禁军都是大喜,他们对雍王的声威早有所闻,很多人还曾经见过雍王上阵杀敌的英姿,在将领的带领下,万余禁军同声高呼道:“谨尊雍王殿下将令,殿下千岁千千岁。”
东市之内正在混战的人们听到禁军们的高呼,很多人都不由放慢了手脚,这时临近东门的人群中发出惊呼,只见一个身披金甲,外罩红色蜀锦战袍的雍容男子神色温和,高坐战马之上,出现在禁军之前,身旁两员战将,一个黑衣黑甲,笔直口方,相貌端正,一个长眉凤目,面白无须,身穿青色战甲,那黑衣将军手中乃是精钢打造的马槊,只看上一眼也知道重量不低于二十斤,腰间则佩着横刀,一见便知是一员勇将,而青衣将领手中乃是丈二银枪,背着一把金弓,马上挂着四个箭囊。两员大将和左右虎赍皆是杀气隐隐,气度沉凝,更显得金甲将军气度从容冷静。
这东市之人大都是走南闯北之人,对大雍的名将豪门如数家珍,一见之下,便知道是什么人到了。手中的刀剑更是用不上力气,心中惴惴不安,唯恐雍王殿下下令镇压。
雍王用目一瞧,已看出这些人气势已弱,便高声道:“现在歼细作乱,挑拨离间,尔等皆是我大雍子民,焉能助纣为虐,若是心无反意,便需坐倒在地,双手抱膝,司马雄,你给本王数上十声,十声之后,若还有站立者给我全部射杀,本王当年纵横天下,攻城略地,焉能被这小小东市所困阻。”
李贽说话之时用了内力,这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司马雄已经高声道:“众军随我高呼,雍王殿下有令,不是歼细,坐倒在地,双手抱膝,十声之后,站立者定杀不赦。”
不过片刻,军令已然传下,只听见雷鸣一般的喊声,将雍王军令高声重复三遍,东市之内人人听得清楚。这时司马雄将手中马槊指向高空,高声道:“一。”众军也同声附和,声音惊动天地。司马雄以马槊指天为记,到后来,那些禁军只要看见司马雄的动作,便同声高数。
十声还未数罢,那些在东门口拥挤的人群已经纷纷坐倒,这时有人尖声高呼道:“他们都是骗人的,我们混战不过为了自保,可是他们为了掩盖此事,必然要将我们当成叛逆。”
他的声音一响,人群中已经有人惊惶失措,眼看局势就要难以控制。雍王冷冷一笑,长声道:“长孙,给我杀了那些造谣生事的歼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