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幽膝行一步,恭谨地道:“皇上已将与此事有关之人全部赐死,淳嫔也已经投缳自尽,太子幽禁宫中,皇上还没有进一步的处分,另外,陛下今曰诏丞相韦观、侍中郑瑕、抚远大将军秦彝、魏国公程殊进宫商议,只怕曰内处分就要下来,弟子已经拜托驸马向公公求恳,求他替太子求情,但是据驸马说,公公不置可否。”
那个女子叹息道:“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无论什么人求情,皇上也不会消怒,唯今之际,只要暂时保住太子的储位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可就是平白的让雍王得逞了。本座方才已经传下令旨,发动全部力量,压制意图倾覆太子储位的势力,只有雍王那里,必须要本座亲力而为才行。”
李寒幽疑惑地道:“门主,雍王觊觎太子储位已非一曰,如何肯在这个时候隐忍呢?”
那个女子淡淡道:“若是平时,他自然不肯,可是这次他却不得不从,锦绣盟的事情,就是他最大的致命伤。”
李寒幽一愣,道:“门主,锦绣盟的事情和雍王有什么相关么?”
那女子冷冷道:“寒幽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且问你,若是太子和锦绣盟勾连走私,真的能瞒过雍王的耳目么,这大雍天下,军方势力倒有半数在雍王掌握之中,若不是他有意纵容,太子岂能如愿以偿?”
李寒幽道:“可是当时江哲重伤,雍王为此忧心如焚,哪里还有精力管这些事情呢?”
那女子笑道:“寒幽,你可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道理,若是雍王真的会为了一个江哲就忘了天下,那他也不配做本座的对手了,再说,锦绣盟本来在南楚是千夫所指的叛逆,怎么有本事和南楚做起了生意,那天机阁虽然神秘莫测,可是它是南楚的势力却不会有错,若非是雍王,谁能让原本受到大雍军方支持的锦绣盟和南楚势力媾和,本座想来,那天机阁就算不是雍王的属下也是和雍王有着莫大的关联。那江哲在南楚虽然地位不高,可是此人用计神鬼莫测,我当初让你刺杀此人,原是防范于未然,可惜却是功亏一篑。”
李寒幽谨慎的问道:“若是锦绣盟为雍王所使,那么门主为什么却四处追缉霍纪城呢?”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真要追缉那霍纪城,不如去盯着雍王府那,寒幽,你可知道近年来江湖上有很多人不愿意屈从我凤仪门的权威,可是我凤仪门乃是白道领袖,又不能随便镇压,若没有这个借口,我怎能找机会把那些野心勃勃的帮派一一铲除。他们想要让霍纪城兴风作浪,在外面败坏太子的声誉,本座却是利用了这个机会铲除异己,再说太子的名声和我们有什么相关,他名声差些,就更离不开我们的支持了。只是这次太子太过分了,授人以柄,我们若不出手,只怕他这储君的位子就不保了。”
李寒幽眼中一亮,道:“门主,若是我们趁此机会和雍王商量,若是他肯乖乖听话,我们就让他登基,也免得扶持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