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同一时间,契丹那边则是发出了震天吼,原本步步缓逼的千余骑放开了马蹄冲击了过来!
“走!”
鬼面军没有接战就偃旗息鼓,契丹席卷狂追,两千人追逐着一万多人,赶出了三十多里路,这才回归,凯旋之前留下了放天耻笑:
“真以为我大契丹,是什么杂鱼烂虾也能来欺负一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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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安抟逃出数十里,这才收拾残兵败将,冷兵器时代真正的死亡率并不高,整个潢水流域如今又一片荒凉,逃兵们没别的地方可去,大多数依旧跑回来依附鬼面军,耶律安抟收拢部队,没多久就遇着从后前来接应的郭漳、卫飞。
三支军队在去年被耶律安抟烧成一片废墟的扶余城旧址驻扎下来,这里离上京约一百五十里。正在上京的正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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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战而逃!”
郭漳听说了整个战局之后,几乎是发火地叫道。
“不是我军本部作战不力,只是附属部落败得太快,逃兵反向冲击。我若不是见机快被逃兵冲动阵脚,本部军阵也会败乱。”
“对方只有四千人!”郭漳怒道,他还不知道耶律安抟把敌人的数量谎报了一倍了。
“契丹毕竟是强族,”耶律安抟道:“就算只有四千人,也不是这些漠北杂族能够抵敌的。”
“强族?”郭漳冷笑道:“去年漠北追亡逐北的时候,我可看不出有多强。”
这句话让耶律安抟心中很不爽快,却又没法推翻这个说法,去年的漠北一战,在后半段鹰扬军的确是打得无比顺利,在斩首滩一战之后。胡汉双方简直就是一场千里追逐,契丹人在郭漳、卫飞好不喘息的追击之下,几乎都组织不起哪怕一场有效的断后阻击——这就是溃散之后的漠北人,和耶律德光从中原撤退完全是两码事。
“或许就是去年让你们赢得太容易了……”
“你说什么!”郭漳听到了耶律安抟的嘟哝。
“没什么。”
“哼!首战败北,大损我军士气!这个罪你打算怎么担当!”
面对郭漳疾言厉色的喝问。耶律安抟脸上尽量克制,心中却甚不忿,这一战打败了他知道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若是来自杨易的惩处他也认了,但郭漳年纪既轻,职位又不比自己高,这样居高临下的口气却让耶律安抟心中不悦。
卫飞看出异状。忙打和场道:“杨将军的兵马已经后面,也就几日的路程,咱们且停驻两日,等大军会合,再找契丹人算账。”
“那怎么行!”郭漳道:“首战失利,虽然是鬼面军败的。但咱们同是先锋,这场子要不找回来,会后面的弟兄被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