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齐声叫好,大叫痛快,均道:“没错,就该这样!这叫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城东那边就没这么喧嚣了,刘伶居里是上层人物连夜茶话,谈起中部的状况来,许多宗教领袖也都忧心忡忡,这次中部粮价的抬高,掌控者虽然是高昌及其周边地区的商人,但是这些人也并不是靠着自己的资金就炒了起来,高昌的交易火热起来之后,几乎是将天策大唐东部以及西部的资金都吸引了过去,而这些资金的来源,有一部分就出自新出现的钱庄,而僧侣们有恰恰是这些钱庄的东家之一!
“唉!”天宁寺的主持玄秀法师说:“高昌的这些粮商,真是不该啊!他们怎么可以发这等国难财呢?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钱借给他们!”他也是散大夫人选,而且有着一颗慈悲心,非如此也没法成为天宁寺的主持。不过,如果粮商们因为政令强制而全垮了,对天宁寺来说也将蒙受重大的损失。
从僧侣们到粮价,这中间关系很深,却又不直接,乃是一条很长的链条——僧侣们注资钱庄,钱庄直接或间接借钱给粮商,而粮商又以这些资金来购入粮食、保存粮食,甚至用于推高粮价。僧侣们并不直接控制钱庄,他们关心的只是钱庄是否生息、有赚,至于他们钱庄的钱投向哪里,他们不一定会过问得很仔细,但也不完全知道。而钱庄又只是粮商们资金来源的一部分。
随着中部粮价的走高,寺院和钱庄的可预期财产也都水涨船高,然而这笔钱毕竟还握在粮商们手里,现在还没兑现呢。
迁徙到凉州来重建祆教寺的祆教大祭司穆贝德道:“这些奸商,真是没有一点眼光,什么钱不好赚,却去赚这钱!当初钱庄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将钱借给了这些人!”
“这个……”奈布感到有些委屈。
当下安陇地区已经建起了三个钱庄,其中最早的一个是开元钱庄,钱庄开业时张迈都派人致贺,奈家和郑家,乃是控制钱庄的两大家族,穆贝德指责钱庄的经营,那就是指责郑、奈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