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一点看着像女人了?都饿成这样了,居然还天天死躺着?你真是懒出境界了你。”
尴尬地笑了笑,苏恋半真半假地解释:“学长,别这么说嘛,人家那是在思考人生哲理。据说,得道的高僧都这么入禅坐定的,我在悟道,悟道你懂不懂?”
“悟你个头。”
一记爆栗,直接就将苏恋从沙发上敲了起来,苏恋啊哟一声捂住头,要笑不笑地说:“学长,你说粗话的样子真好笑,像个小P孩。”
“闭嘴,给我严肃点,我正在批评教育你呢。”
闻声,苏恋立马正襟危坐,一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表情:“嗯嗯,我洗耳恭听。”
“你,真的没事?”
“嘿!我能有什么事啊?”
有事,她当然有事。只是,她已给了自己72个小时做调整,如果再调不回来,她这一辈子,也就再也走不出宋天铭所带来的伤害。怨他,但却不想恨他,所以,就算是泪往心里流,表面上,她也要重新站起来。
“那你不死不活的这几天,为了什么?”
白眼一翻,苏恋当时就笑不出来了:“学长,你少装了,宋天铭跟你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吗?你会不知道?才怪。”
没打算瞒他,因为知道根本瞒不过,苏恋坐正了身子,小心翼翼收着自己吃过的碗,直到将碗筷扔进厨房的洗碗池,又一件一件地洗好,这才悻悻地走回雷洛的身边。
看着她这样,雷洛也觉得不好意思,想了半天才勉强开口:“那个杜兰…………”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很倒味口好不好?”
晦气啊,晦气!
自从她遇见了宋天铭,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至于这个杜兰,完全就是一禽兽,她是瞎了眼才会上她的当,那晚上要不是宋天铭,她现在还指不定躲哪儿哭着呢。越想,她就越后怕,刚刚调整回来的平静,被雷洛这么一刺激,也算是彻底给刺激回去了。
“小恋,别跟着她了,我给你介绍个正经工作吧。”
“不用了,一年半载的,我不打算工作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从口袋里摸出那张支票,苏恋二指拈来,在雷洛眼前晃了晃。本就不平静的心,在看到支票上面的五个零后,也就更加不平静了。
“苏恋,你严肃点,我跟你说真的。”
没看到支票前,一切都还可以幻想,可是,当苏恋那样坦然地拿出宋天铭亲手签出的支票,雷洛的心,仿佛就像是高耸的城墙突然间坍塌了一大块,碎到满地都是渣。
不是不知道宋天铭,也不是不明白苏恋,只是接触的越多,想法就越复杂,当他真的下定决定想要好好去了解她,却恍然间发觉,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墙而隔,而是隔了一座叫‘宋天铭’的山那么远。
“我也说真的啊!我这还没有毕业呢,能找什么正经工作啊?再说了,反正有钱了,就好好上学呗,还有半年我就可以准备毕业论文了,搞定这一切,再找工作也不迟。”
看着手里的支票,苏恋的心情同样很复杂,接受,就意味着接受了那不‘干净’的交易,可不接受,就代表要继续自己那矫情又悲惨的生活。
这三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多的就是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直到雷洛打开门的那一刻,她似被某种空气中的物质所刺激,突然就想通了一切。她是真的释怀了,才会决定要这么做,而这张支票,对她而言,除了是张值钱的‘纸’以外,她什么也不打算当它是。
“你,不打算把钱还给二少么?”
有种关系,一层纸的距离,一捅就破,但顾忌太多,就算那层纸薄到能看到对面的一切,可依然没有人愿意去捅它。雷洛很清楚苏恋手里的支票意味着什么,所以,潜意识里,只希望她不要收下这代表着**和耻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