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根筋,这个形容还真不错!没错,她就是缺根筋,要不然,她怎么还会坐在这里,又怎么还会因为这个男人的某一句话而痛心?
“好好上你的学,好好做你的实验,毕业后,再好好找一份工作,不好吗?”
“………”
她的沉默,终还是激怒了他,他烦燥地将手里的吹风机关掉,一脸不爽地骂:“苏恋,你哑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听不懂是不是?”
回眸,她用黑白分明的大眼,定定地望着他:“做哪一行都一样,你以为总经理就不睡女秘书了?董事长就不潜女助理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求也求不得。”
“………”
“宋天铭,不要再装着对我好,你不累吗?我都替你累。”
话到这里,宋天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发了狠地扔掉手里还帮她吹着头发的吹风机,恨声道:“谁要对你好,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我这个麻烦会自己走掉的,不会再麻烦你。”
“要滚就马上。”
没有回嘴,也没有拒绝,她只是冷漠地起身,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马上就马上,反正,早滚也是滚,晚滚也是滚,还不如趁现在,早早地离开,也早早地绝了那份心。
拉开门,是一脸微笑的服务生,苏恋还不曾反应过来,手里已多了一套全新的换洗衣物。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准备的,精神上想拒绝,可理智却让她选择了重新折回客房有卫生间。
衣服很合身,穿上很漂亮!
当苏恋着装完毕,步出卫生间,空寂客房内,早已空无一人,他走了,先了她一步。
回眸,淡淡地扫过曾经温存过的大床,杂乱堆放的棉被上,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她走了过去,轻轻拿起,苍劲有力的笔迹,渗透性地写着六位数。
二十万,又是二十万,这算什么?过夜费?
很想笑,但眼泪却一直流。他与她之间关系,还真像是嫖客与小姐,就像他说的,她卖他也不是第一次,既然上一次收了钱,这一次不收的话,会不会太矫情?
在矫情与不矫情之间,苏恋仅仅挣扎了三十秒,最终,她痛快地擦干眼泪,又痛快地收下了那张,只属于她的‘卖肉’的支票。
再一次坐上兰姐的保姆车,感觉与之前,天差地别!
苏恋不哭也不笑,只是一脸冷漠地盯着兰姐的脸,一夜之间,她甚至已记不清这个女人的长相,现在,她要好好地,好好地看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
“小恋,你别怪姐,姐是为你好。”
“这么做,你不觉得愧疚么?”很不习惯这样子跟人说话,特别是,跟一个让自己几欲作呕的女人。
兰姐凤眸微转,若有所思地瞅了她一眼,这才靠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小丫头,你现实点吧,愧疚?愧疚值几两钱?姐不需要那个,你也不需要。”
“我很庆幸没有跟你签约。”
苏恋把话说得很直接,这样的直接,让兰姐相当不高兴。但,精明能干的兰姐。是个很懂得权衡轻重的人,自然也懂得在这样的时候,不要与还在气头上的苏恋较真。
“小恋,别这样,相信姐吧,经过昨夜,杨妃的角色非你莫属!”
“你是不是一直这么自信?”
“当然,姐有自信的本钱,你就是姐自信的来源,就是杨妃独一无二的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