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板欠薪?欠你多少钱?”曹迪威上到楼顶之后,上前几步来到那民工几米外的地方站住了,向他问了一声。
那民工情绪很激动地用方言大声回了曹迪威几句,但曹迪威一句也没听懂。
“他去年跟着一个包工头在附近工地上做工,一共欠了他五万多块钱的薪水,但那包工头拿了钱跑路了,工地有包工头的合同和收条当然不肯支付他的工钱,他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找谁要钱才行。前些日子他在工地扛包的时候伤了手臂,没钱做手术,现在走投无路所以只能跳楼了。”曹迪威身边那名能听懂民工方言的路人向他解释了几句。
“这种事找劳动仲裁就能解决了吧?为什么要跳楼?”朱殇有些奇怪地凑上去问了一声,现在的劳动仲裁还是很管用的,朱殇正规经营,还经常被一些不规矩的工人恶意敲诈,劳动仲裁经常无理由地偏向那些工人。
“事情有些麻烦,工程方不欠钱啊!但带他的那个包工头携款潜逃了,劳动局也没办法,只能让他去公安局报案,他去报了案,公安局也立了案,暂时还没捉到人。”路人把他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向朱殇都说了出来。
“这事儿还真不赖政~府,只能说他倒霉,遇到了个不良包工头,白白做了一年工。”另一名路人摇了摇头。
“哥,你帮帮他吧!”曹品茗看向了那民工,看着他半白的头发、浑浊的双眼、布满老茧的手掌,还有一直喃喃自语很绝望的神情,不由得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