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对上她寻求答案的坚决眼神，很清澈的眼睛，这一双水灵灵的总是带着坚毅倔强的眼眸，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宝石。
可是如今，为什么却激不起他心里的一点涟漪呢？
过去的话……过去他都说了什么对她很重要的话吗？
潜意识里的本能在驱使他去理清一些记忆，去回忆他说过了什么刻骨铭心的？
于是，他凝眸静思，努力地回想过去的情景。
只是，为何脑海里多数是跟她欢爱的画面，却不曾有他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皱了皱眉，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排斥继续去回忆那些无意义的过去的感觉。
抿了抿薄唇，他只觉得对她有种无法控制的不耐烦，于是有些无法控制脾气地冷冷反问：“我过去应该对你说了很多话吧，你想要听的是什么话？”
他的问题，很简单，很直白，却犹如一把刀直直地深深地插入她的心扉。
她以为今天早膳的时候，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她以为……
为什么？为什么给她希望之后，又狠狠地毁灭……
可儿不能明白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觉得他完全不像是她认识的傲宸夜，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这个变化，就是在昨晚他跟阳曦公主在御书房相依而寐之后开始的。
他终于还是回到利益面前了吗？终于觉得跟阳曦公主联姻是最正确的选择，他是一国之君，要做的果然还是对国家最有利的选择呵。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心底里有一道最真实的声音在对她冷笑讽刺——才不是呢，人家是喜新厌旧了，厌倦了你，喜爱新欢了！
这道声音犹如一根针钻入她的耳膜，刺得她整个头都在疼。
无法再假装坚强，也无法再伪装没有被他的伤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