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全家都是小孩

撂下这句话，他便走了。

当然也听到了背后的那句大喊：“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

听到“小孩”两个字眼，伊如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要起来，却奈何浑身像是被人给定住，动都不能动。

啪——

卧室的门，关了。

经历再扑朔，也改变不了她的年龄。她就是二十岁，摆在那儿呢。

二十岁，憧憬爱情的年纪。

他虽然不知道她想起了谁，但他也不是白混的，知道这话的意思。

说完伊如惊得要去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实在全身没力气，只能那么干巴巴的瞪着震惊的眼神，就那样看着自己做自己事的朝晨……

这一刻，她好像从未那么清醒过。

这麻木冰冷的声音像是打开泪腺的一把钥匙，伊如当下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不自觉问出口：“我回光返照了是不是？”

朝晨收拾着银针，像个中医，可举手投足，又远不像凡间之物。闻言，他头也不抬地吓她：“是吧。”

“……”伊如看着朝晨无动于衷的表情，张了张口，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她闭了眼，更像赌气，“称了你的心了，朝先生。”

朝晨望了她一眼，那一眼，似是无奈的责备，“日子久了，原形毕露得像个小孩。”哪里还有一开始见他的拘束、害怕、谨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