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防备心太重,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电话没再响,她笑了笑,觉却是被吵了。
中午一点钟睡的,睡眠看起来很好,再次醒来已经是四五点了:一切寂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起来倒了一杯水喝,听到门响,心想不会是房东吧。赶忙去开门,那一瞬却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先生,她挑了挑眉:“过客……先生?”
“我是冷灰。”这一次,冷灰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从她被朝晨“看上”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过客。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为什么找我?伞……”想到他可能是来要自己的东西后,伊如转身就要去找伞给他。冷灰暗叹这个女孩儿的警惕,和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还有她对他的不了解,一把伞而已,他不要都没关系。
他及时喊住她:“小姐,有兴趣去世成试试吗?”
伊如不动声色地请他进来,她领悟了他来此的目的。这就像个馅饼,砸在了她的头上。
“为什么?”伊如不擅长拐弯抹角,但是擅长犀利的单刀直入,“你与我不算是朋友,不必帮我进去。”
她这话说的巧妙,说的是“你与我”,是站在冷灰的角度上,看待他们的关系。冷灰看起来不是一个自来熟的男人,不是一个喜欢广结朋友的男人。所以,在他那里,相信她还不够格做他的朋友。
若是在一切都没生的时候,她遇到他是希望与他成为朋友的,但现在,不安全感和防备吞噬了她——她不敢信任何人,自然也就不敢再交朋友。
有时孤独一人反而觉得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