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卫风起身如厕,赵破奴紧紧的跟了过来。“大人,我看徐将军可能是有吃空饷的事。”
卫风紧紧的盯着赵破奴的眼睛,赵破奴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大人不要这么看着我,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将军的只有吃大头兵了,边疆苦寒,将军不吃空饷,哪来的生财之道。”
“那当兵的怎么办?”卫风有些不快的反问了一句。赵破奴咂了咂嘴,揪着花白的胡子,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卫风对他赵家有恩,他不会计较卫风说什么,但是他担心卫风对徐自为这么说,会引起徐自为的过敏反应,卫风的计划里还需要徐自为守五原,如果把徐自为惹翻了,可不是件好事。
“多谢老大人,我知道了。”卫风沉默了片刻,对赵破奴说:“你去对他说,以前的事,我一概不问,但是从现在开始,这种有伤军心的事,请他们不要做了。”
“唉!”赵破奴如释重负,咧着大嘴笑着走了。回到席中,他举起酒杯走到徐自为跟前,大笑着说:“大人,这次匈奴来袭,将军所部奋勇作战,一定损失不小。将军不要担心,有什么损失,大人一定会给你补上,到时候找匈奴人好好的打一仗,出出这口恶气。”
徐自为看到赵破奴跟着卫风出去,心就一直提着,他知道这样的事卫风这个年轻贵胄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却瞒不过赵破奴这种老将。现在见赵破奴有意无意的提醒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端起酒杯说道:“惭愧惭愧,这次损失确实不小,正要向大人开口,请求补充兵员呢。”
“无妨,将军届时报个清单上来,差些什么,大人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大人颇有在大将军家风,对士卒可是很好的,将军到时候就会知道了。”赵破奴哈哈一笑,一饮而尽,酒水在花白浓密的胡须上洒得到处都是,他爽朗的一抹胡子:“还是北疆的酒烈啊,喝起来痛快。”
徐自为连忙也跟着一口喝尽:“老大人说得是,前年大人来劳军,我就看出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将才,现在能跟着大人作战,我徐自为是深表荣幸啊。”他转过身,对着那些正和北军诸将吵得斗鸡眼似的手下大声喝道:“诸君,从今天开始,我们就都是车骑将军的部属,请诸君举杯,为将军寿,预祝这次跟着将军大人能够封狼居胥,建功立业,圆了我等荡平匈奴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