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杀上宫墙的羽林郎立刻给了他们肯定的答案。马何罗身先士卒,第一个爬上了宫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状若疯狂的守将,立刻拔出长剑大步赶了过来,手中的盾牌横扫,架住了几个匆忙赶过来拦截的士卒,长剑起处,直刺一名正拦在他前方的士卒,锋利的长剑一下子穿透了那名士卒身上的皮甲,从后心冒出。马何罗顾不上多看一眼,拧身窜过,手中的长剑带着那个双目圆睁的士卒转了半个圈,顺手抽出长剑砍向另一个郎官。这一剑迅猛之极,那名郎官虽然举起了盾牌,却连不及招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惊骇的看着面目狰狞的马何罗从他身边一掠而过,两三步就赶到了正在全力击鼓的守将背后,恶狠狠的刺出了长剑。
长剑从守将的后背刺入,从前胸透出,余势不衰,跟着又刺破了雷鸣的战鼓。
急促的鼓声一下子停了。
正在西门督战的太子惊愕的回过头,看向南宫门。刚才那一阵突如其如的急促鼓声仿佛敲在了他的心头,而鼓声的突然停止,更是让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停止了,他只觉得一阵窒息,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拼命的想吸进几口气。
李禹他们看着章台街渐渐停下来的攻势,也感觉到了异样,刚才那一阵鼓声太怪异了,怪异得透着一丝不祥。他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章台街,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他发现从武刚车搭成的巷道里退出去的士卒根本不是他以为的羽林郎,而是三辅车骑,他又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对面的战场,惊讶的发现居然找不到一个身穿玄甲的郎官。
近千的羽林郎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不好。”李禹大叫了一声,一步窜到太子的身边,急急的说:“殿下,马何罗可能去了南门。”